逆行武侠 第691章 论在野区不打野的后果
但也只有这样，时间才有了意义。
于是，空间也有了意义。
在没有时间感与空间感的莫名之路上，风萧萧开始思索自己。
风萧萧不禁思考道：“风雪呢？黄蓉呢？郭襄呢？甚至于邀月呢？”
这个答案是无解的，就像薛定谔定律里的那只猫，在没有打开盒子之前，这只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处在活与不活的叠加状态中。
儒家大儒一派宗师王阳明曾经说过：“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风雪一如既往领先在前，不过风萧萧能感觉得到，两人相距已并不算远。
“我不论走到哪？都听说天下第一剑是燕南天，而天下第一聪明人却是一条小鱼儿，我一直很奇怪，鱼怎么会比人还要聪明呢？”
风萧萧顿时骇然，这不是他的笑声，这也不是他想说的话，他的声音更不会如此娇憨动听……这是襄儿的声音！
黄蓉冲着她的小脑袋就是一个爆栗，道：“叫你吃就吃，就从今天开始，就从烤鱼开始吃。说到烤鱼，嘻嘻，首先要将小鱼儿洗净、挖腮、去鳞、抠出内脏，不过一定要从鱼背上下刀刨开，这样才能烤得均匀入味……”
江小鱼现在一点也不小了，起码身材壮实了许多，不过脸庞英俊依旧，面上的刀疤仍是使他多了种难言的魅力，嘴角总是带着那抹挥不去的坏笑，只是他眼中苦笑的意味更浓一些。
他这回重新出山，也正是为了江别鹤，为此，还特地叫上了他的兄弟江无缺。
风萧萧的两个徒弟，“小仙女”张菁和慕容九也是少见的美人儿，性格迥异的两女，一人性如烈火，一人冷若冰霜，若是肩并着肩走在街上，绝没有人能不被吸引住的，意志薄弱点的人，说不定已想入非非无数次了。
苏樱更不用提了，这个女人美在她的智慧，美在她的聪颖，她是一种让人自惭形秽的美，像远方冰山绝壁、巅峰之处的雪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或许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才是江小鱼的最后归宿，他早已无怨无悔。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他和站在他身边的江无缺，岂非也是一堆英俊到了极点的双胞胎么？
不过他知道，江小鱼绝不是个受人取笑，还能闷不吭声的家伙，脑子里只怕已不知转过多少坏主意了。
正在取笑的人，根本不理她，任谁都会觉得意兴索然的。
江小鱼身子动也未动，笑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像你这样的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看起来却像个一对姐妹似得。”
江小鱼笑道：“不知哪个男人有这么好的福气，竟能娶到你这样一位又聪明，又美丽的姑娘。”
她心里加了句道：“丢下人家不管就算了，还到处拈花惹草……哼！”
她忽然回神，斥道：“你套我话？果然也是个坏蛋，我就说嘛！大坏蛋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是个好人呢？”
风萧萧让萧咪|咪发动麾下所有的产业，暗中寻找黄蓉和郭襄，知道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除了萧咪|咪外，便只有小仙女和慕容九，加起来也不过三个人而已。
风萧萧也忍不住地苦笑，想道：“让我算算，两条船、三条船、四条船、五条船……”
他才意识到一件事，他现在好像就是郭襄，而他现在想去茅房……
风萧萧有些慌了神，他奋力的左望右望，却根本望不出郭襄的视角。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黄蓉忽然探头过来，道：“那条小鱼儿要走了，你快点吶！哼！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有多聪明……”
黄蓉笑嘻嘻的道：“我又不是个男人，你害羞什么？”
这下可好了，黄蓉毕竟是他的女人，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用避开了……
许久不见，小黄蓉长得越发的好了，像个熟透的水蜜桃，却带着些挥之不去的青涩，简直不能忍！
郭襄尖叫一声，双腿死死拢在了一起，膝盖紧紧并着膝盖，小手拼命地围护在小腹前。
黄蓉忽然“咦”了一声，四下打量。
风萧萧同样无比诧异，他剧烈的精神波动，竟然能够显形？
江小鱼和江无缺听见郭襄的尖叫声，自是一刻不停的飞奔了过来，可是除了草丛中的一小滩湿迹，以及旁边落着的一条软软丝绸青带外，什么都没有了！
当着小鱼儿的面，说着整治鱼儿的方法，甚至还冲他比划着，像是考虑着如何下刀，其中嘲笑的意味，就连白痴都能看出来了，更何况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江小鱼呢？
以往认识他的人，都亲昵的叫他小鱼儿，不过近来江湖上，叫他江大侠的人越来越多了，让他不禁总是想到另一个江大侠，江南大侠江别鹤。
空间，也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当这里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的一切的时候，你根本感觉不到空间的存在。
眼见离江别鹤的居所并不远了，他们两兄弟却突然撞上了这个奇怪的女人，这个带着个可爱女孩的奇怪女人。
要说美女，江小鱼可是见过不少，邀月和怜星就是世间少有的大美人儿，只是她们太过冷寂了，冷寂到无人敢接近……也就是风萧萧那种怪人，才会生冷不禁，也不怕吃了以后会拉肚子！
她们是不是也代表的各自的时间，串着自己的路？
还有那个迷死人不赔命的萧咪|咪，她如果想要男人脱下裤子，甚至都不用说话、不用动，只需使个眼神，就已足够让一个男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唯剩一个地方硬了。
风萧萧的那个干妹妹铁萍姑，也是个惹人怜的可人儿，尤其是曾见过她一开始生人勿进的风貌，和后来娇弱梨花的情形，两相对比的冲击感，可以轻易摧毁一个男人的理智，引出心中最深层的欲望。
只有当她们和他在空间上交汇的时候，所有人的时间才统一了起来？
至于铁心兰，江小鱼连想都没有想，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心动，甚至让他逃避内心的女人，已是他兄弟的妻子……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而当这一切被流水般的时间冲走，唯剩你孤零零一人的时候，你会开始感觉到孤单，开始思索他们在哪里，而你又在哪里？
这么多女人，这么多性格不同，却同样称得上绝世美丽的女人，就算聚在一起，围成一圈，也抢不走对面这个女人的风采，也抢不走那个小女孩的娇憨。
虽是一大一小，一个女孩，一个女人，却同样的星眸皓齿，巧笑嫣然，容色光丽，难以逼视，眉目之间，隐隐相似，像是一对娇娆的姐妹花，简直看得人心花乱颤。
同理，风萧萧只有与众女汇合，才能知道答案，可一旦汇合，他们的时间便已统一了起来，再也无法知道答案。
任谁看见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想道：“绝代双骄、绝代双娇！”
比如现在的风萧萧。
所以，在风萧萧与众女并未见面的时候，各自的时间便处于不确定的状态……可能同步，可能不同步。
果然，江小鱼笑嘻嘻的蹲了下来，和郭襄面对着面，大眼瞪着小眼，像是比比谁笑得更开心。
黄蓉本来很开心，自顾自的说着烤鱼的一十三种方法，这会儿才说道第六种，便已说不下去了。
当你看着日月轮转，斗转星移的时候，当你看着别人老去，自己也老去的时候，便会知道时间果真如流水，奔流不尽，永不回头。
而另一个观众，只是沉默的微笑着，虽然这微笑看起来很优雅、很温柔，却也更让人觉得好生无趣。
黄蓉将郭襄扯到身后，瞪着杏眼道：“你看什么看？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说的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黄蓉的脸蛋红了红，道：“我哪有孩子了，襄儿同我本来就是姐妹。”
女人都喜欢听好话的，尤其是被人夸赞年轻漂亮。
不过因为“静心诀”的关系，风萧萧能清楚感应到众女的方位，这让他有了莫大的安慰，起码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变幻，而和众女彻底错开，再也不能相见。
黄蓉虽然长得脸嫩，像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偏偏一副少妇的装扮，这在民间很普遍，在江湖上可并不多见，任谁都会感觉奇怪的。
黄蓉的脸蛋更红了，低低啐了一口，道：“是个大混蛋。”
也就是说，人其实只是一个坐标……当时间的经度和空间的纬度，在你的身上交汇的时候，时间和空间才有了意义！
江小鱼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认识的混蛋可不算少，大混蛋也有好几个，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最混蛋的那个？”
黄蓉娇哼道：“当然……”
但让风萧萧惊讶的是，离他最近的人，居然不是刚刚才分开的邀月，而是黄蓉与郭襄。
“我的朋友？”
江小鱼真有些挠头了。
风萧萧很努力的想要弄清原委，自然而然的将所有精神都放在了“静心诀”上，然后便听到了一声银铃般的脆笑。
江小鱼自然是不知道的，任他再聪明百倍千倍，他也想不到黄蓉会是风萧萧的妻子，只凭邀月和风萧萧的关系，就会阻止他往那方面想了……
有他父亲江枫的先例，他死也不相信风萧萧敢脚踏两条船……
而你，也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风萧萧的船还没数完，郭襄的小脸蛋忽然泛起了红晕，她晕晕的晃了晃脑袋，踮起脚尖，冲着黄蓉的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声。
然后风萧萧的脸也红了……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风萧萧一阵激动，他听出来了，这是小黄蓉的声音，也只有她的声音，才这般灵动，这般欢快，让人一听，就发自内心的愉悦起来。
山里自然是没有茅房的，山里只有茅草。
郭襄现在就在一个深深的茅草丛里，正动手解着自己的裙子。
风萧萧张嘴笑道：“她最擅长做鱼了，不论是煎是炸、是烤是蒸，都好吃极了。”
他这时才会意到，他并不是郭襄，他只是不知以什么途径，纯意识的附到郭襄身体里了，可以感受她的一切，甚至感受她的所思所想，却绝对无法控制，无法影响。
如果能闭上眼睛，他真的很想闭上，可是并不能，所以他只能不住的默念道：“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孩子……她只是个孩子！我他妈快成禽兽了！”
时间，其实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她顿了顿，自言自语道：“奇怪，没起风啊？怎么有些凉了？”
郭襄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拢着裙摆，道：“你想人家快点，就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
黄蓉嘻嘻笑道：“我起码知道三百七十一种做鱼的方法，保证天天给你换着花样，就算连续做上一整年，都可以不带重样的。”
她口中虽这么说，身子却缩回了茅草丛里。
风萧萧舒了口气，他方才死命的挣扎，没想到竟直接从郭襄的身上，直接跳到了黄蓉的身上。
郭襄苦着小脸道：“天天吃鱼？那我不是也成一条小鱼儿了？”
想到这里，风萧萧竟不禁坏笑了起来。
他忽然有点盼望天快些黑了。
如果将他一路所经历的每一个世界，都看成一颗颗珠子，那么时间，就是串成珠子的线。
见黄蓉终于走了，郭襄脸上的晕红才褪去了一点点，低着头，解开裙带，缓缓地蹲了下去……
正在这时，黄蓉的脑袋从茅草丛中探了出来，笑道：“羞死你！”
郭襄揉着脑袋，吐着红红的小舌头，冲对面的那人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她脸蛋都快红的冒气了，羞恼道：“蓉儿姐姐！你……你……”
快冒气的绝对不止是她，还有风萧萧……
风萧萧顿时看清了，对面那人竟是江小鱼！
郭襄娇嚷道：“你还不快走！我……”
她的话语也顿住了，因为周遭闪起了不正常的白光，像是微型的闪电，在不住的割裂着空气。
而他，就是串珠针头，他身上承载着时间，将空间连成了一长串。
还没等他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股无形，却无法抗拒的巨力，在意识中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