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要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第五百五十九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江玲玲弯腰掀开婴儿车的前帘，见小宝贝果然安安静静，稍微松了口气。
陈思宏和冯文超双双陷入了沉默。
阿夹哥人都颤抖了……
“我擦，梁总牛逼啊！”
赵主席想了想，说道：“公司和个人是两码事……”
冯文超来了句：“那梁鑫还欠债吗？”
曹老板很愤怒，立马让阿夹哥去W市说明情况。
“明明被人告，偏要搞搞大。”
还有……
“是啊。”江玲玲的心态还像个少女似的，神情娇俏，很自然地回答，“我老公说至少连办十年，今年才是第二年呢。”
“那我开房间。”姚帅又晃悠悠走了出去。
梁鑫又问：“你刚才给谁打电话，我好像听到你说安安了？”
江玲玲道：“嗯，吃饱又睡了，真舒服。”
梁鑫双控着人和车，抽空转头亲她一口，问道：“小伙子吃饱了？”
梁鑫对叶婉婷微笑点了下头，转头跟谷强道：“走吧，回酒店。”
赵亮见状，呆了两三秒，然后赶忙扭头就走。
“我记得博客一共四亿注册用户，没想到水分居然超过一半，导出的数据连一半都不到。”
话没说完，陈思宏和冯文超却都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只是文科这种事，要搞什么大的个人科研立项，显然比较大。
“……”
然而这还不是终点，还有更让他破防的。
梁鑫淡淡看他一眼，都懒得说话。
赵亮口沫横飞，不知觉间，就走进了四号楼的侧楼。可刚往里面走了两步，忽然间他就觉得气氛好像有点不对。然后抬头定睛一看，赫然就看到跟前站着七八个黑衣大汉。
“吹泡儿Q～！”
纷纷都说梁总就是霸气，送物资论火车皮算。
可要是捐一火车皮的矿泉水呢？
“哦？”卫芳稍显半分惊讶。
眼前屏幕一暗，翁学斌急忙打字认错。
班上的同学们听见，又是一阵惊呼。
考完试的翁学斌，第一时间冲进宿舍，打开电脑就要先来把消消乐。其他人也都纷纷登上同学网，把几款游戏的免费道具给领了。梁鑫是不是真的要完蛋，其实对他们来说不过只是个谈资，但同学网社交网页游戏带来的快乐，却是实打实的。便宜必须得占了。
当然了，她也不是不爱钱……
“放屁，班长说十来度就是十来度！”李旭阳挺身而出，要给路娜当狗。
“啊？”陈思宏闻言顿时一怔，很惊异道，“真的假的？”
“你今天怎么突然有时间玩游戏？”
但凡有文史类大工程，也都是国家有关部门牵头带线。他们这些专家，过去讲话背书、吃吃喝喝、拿点酬劳费没问题，不过要掌握大笔资金，还能随意自由支配，那就相当不容易了。
反倒是微话那边，康明很戳心地发布了一条动态：“热烈庆祝微话活跃注册用户，突破5000万！感谢某博的付出，感谢某博的关注，你们的用户就是我们的用户，我们的用户还是我们的用户。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随即便传出了贾孝贤的声音，“卫老师，哈哈，总算是联系到您本人了。”
“梁总，晚上要和梁夫人继续回去造人吗？”
两个班的姑娘们，顿时听得一片嗷嗷乱叫。
“哈哈……呃。”隔壁班的某小胖子被叶婉婷微微瞪了一眼，立马闭上了嘴。
卫芳思绪一断，“哦，你放下吧……”
赵亮一副明显想当然的表情，无比笃定的语气说道，“我的那个上司肖芳，你们也知道的，本来不是在三金科技当行政总监的啊？然后就上个月，三金科技突然说是业绩多好多好，还搞了分红，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分了多少个亿，那按道理，肖总好歹是同学网的元老了，也该分很多才对吧？结果她呢？突然就辞职了！你们说，这是不是不对劲？”
热门话题一水的全都在讲微话慈善之夜，各路明星和文化大V们，一大票、一大票地在微话上给慈善之夜站台，顺带推销梁鑫投资的《疯狂的赛车》。
阿夹哥瞬间脸色一白，拿起电话，就火急火燎给卫芳打了过去，“卫教授！你怎么能这样？”
“这样啊……”卫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大哥，我求你别说了。你去年也这么讲，结果尼玛背着我就拿了奖学金，我才是真的惨好吧，我四级到现在都还没过，再过不了四级，我学位证都拿不到了。”
“没有，你听错了。”
“草！”色狗一声怒吼，被踢出了游戏。
“哦？”卫芳颇感兴趣地问道，“那微话上怎么说我的？”
……
“啧啧啧……”翁学斌看到其中好些个他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女明星的名字，羡慕得牙都酸了，拖着拖条看了半分钟，直接退出了这条话题。
“装个鸡毛！梁总一年赚多少个亿，会为了几百万断送前途？传这些话的人是有病吧？还有你这个傻逼，居然还信了？幸好梁总今天过来考试，不然老子就跟你一当傻逼了。”
LOGO后面的背景，则是几十号耳熟能详的国内两岸三地的明星脸。与此同时，在学校外面，正有一车接着一车的广告物料，被工人们成吨成吨地搬进来。这场面似曾相识，正是去年这个时候，整个第二临床学院牵头做的同款晚会！
“微话创办一年时间，活跃注册用户数量五千万；某博创办时间数倍于微话，僵尸粉加少量活跃用户数量，一共才比微话多三倍。着急啊，上火啊，可怜啊～～～”
“色狗，你真的好恶心啊。”
……
而如果再充点钱的话，那肯定只会比肝帝们更强。
竹竿同学细长的手指，准确地在键盘上操作着。
几个人身后，学生仔们纷纷哗然，“哇，好冷。”
“顺便一年赚一个亿。”
“没有这么多的。”沈聪道，“最多五六度吧，降十来度就该下雪了。”
“我说真的啊！”
“大家小声点，小声点，孩子在睡觉。”
然而路娜并不爱狗，压根儿都不带搭理他的，却凑到江玲玲身边，指着楼对面刚刚搭起来的广告大灯牌问道：“玲玲，你们今年又要搞慈善晚会了啊？”
他俩在院学生会的职务原本都比赵亮要高，但陈思宏去年就已经退了，冯文超今年也逐渐觉得没了意思，到了期末这会儿，也就主动辞去了院学生会的主席职务。
这时在他身后，姚帅晃晃悠悠走进来，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有病吗？看个瘠薄新闻啊？真三搞不搞？”
卫芳却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脸过程，匆匆忙忙说完把电话一挂，扭头就对男学生道：“我要出门一趟，你也先回去吧。”
“什么会？”
“只有这样纯粹的人，才能肩负起改变这个社会的重任啊。”
“哎呀～！”江玲玲又羞又喜，配合地抱住了梁鑫的头。
“操，不是说梁总漏税要被抓了吗？他不是还好好的？”
“我怎么了啊？”卫芳满脸的无辜，语气优雅淡然。
“哇，老公～～！”江玲玲尖叫着坐下来，满眼的日常崇拜plus。
“她推翻了她早上那篇文章说的话，反过来给梁鑫洗地了！”
“梁总无敌。”
而一百万，能卖多少进价还不到2块钱一瓶的矿泉水？
这时谷强和原旭阳快步从屋外走进来，和另外几个保镖一起，把梁鑫和江玲玲同其他人若有似乎地分隔开。梁鑫也不说什么，在谷强他们的前呼后拥下，拉住江玲玲的手，径直走到教室外面的婴儿车前，江玲玲张嘴就问月嫂：“宝宝一直在睡啊？”
然后隔壁二班的英雄哥无缝接替了他的位置。
夜幕降临，W医学院的教学区里灯火通明，每一幢教学楼的每一间教室里，无不坐满了考前突击的有为青年。这学期仿佛过得飞快，一眨眼，考试月就到了。
翁学斌和曹猛几个人站在路口，远远看着车子开走，色狗很是感慨万千道：“妈的，还以为梁鑫要破产了，我还高兴了半天，没想到是谣传。”
她记得自己写了大概6000字，相当于……
另一边的W市这边，梁鑫和班上的同学们，已经开了第二把真三。
卫芳眉头想到这里，眉头就不由得又微微一皱。
这款夺命消消乐和前两款游戏最大的区别在于，它既需要操作，也不需要操作。需要操作的部分，是专门为“肝帝”们准备的，不用花钱，就能通过类似的副本的东西拿到物品奖励，而要是老年人完这个游戏，每天领一些道具，实际上也不会落后肝帝们多少。
这时就在人群前排，梁鑫忽然又拿起手机，给康明打了过去，“康总，跟梁总监说一声，晚会加一个环节。就是最近南方降温，哪个出席晚会的嘉宾，当天晚上要是愿意上台表演，唱歌、跳舞、说相声，什么都行，每表演一个节目，我们公司就送一火车皮的救灾物资给受灾地区。还有你们观察一下，看看各地火车站有没有群众滞留的情况，主要就是我们……
赵亮跳脚道：“那个会啊！两位！”
江玲玲挽住梁鑫的胳膊，把婴儿车的前帘关上，又交给了月嫂兼保姆。
冯文超却忍不住了，笑骂道：“你踏马就扯蛋吧，能扯到那种事情上？亮哥，你人才啊。”
昨天浪站的那篇文章约稿，也不过就给了区区十万稿费。
“我草！这小孩有前途！”翁学斌一惊一乍地喊了声。
“每年搞搞大，玲玲真能干。”
“幸福，果然是比较出来的……”卫芳轻声叹道，嘴角挂着微笑。若干年前，她从H市的农村考出来，却阴差阳错被调剂到西南某政法大学读书。最初她还埋怨命运的不公，可本科快毕业时，却又因为她后来爱人的原因，被保送到了首都这边的，成了宇宙名校的研究生。再往后，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毕业，留校，职称一年一个脚步，名气也越来越大。
再说了，毛巾毯只送老人小孩，老人小孩才占春运人流的几分之几啊？
“把自己原先的客户，技术转移到新端口上还有脸说？”
曹老板想了想，狠狠一咬后槽牙，“就说我们数据安全管理有漏洞，找不到人！”
“等等！等等！在微话上转发某博是什么操作？不是……某博又是什么啊？”
“下流无耻又龌龊。”
然后没过半分钟，冷不丁的，隔壁就传来一声尖叫：“诶！诶！斌哥！梁总也要来开一把！快点！我房间开好了！快进来！”
但只有这样，屋内温暖如春的环境，才显得弥足珍贵。
“……”
路娜啧啧赞叹着望向远处，就她们刚才考个试的工夫，来时还空荡荡的路两侧，此时已经满是同学网的广告牌。广告牌上大大的“微话”两个字，无不昭示着这家公司，正处在怎样牛逼的一个发展阶段，“越搞越像样了……”
“哈……”她惬意地吐出一口热气。
“你听我继续说嘛。”讲了半天都讲不到重点上的赵主席，自己也很着急，急切地解释道，“我一开始也看不懂发生了什么，结果就这两天，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汪总，卫芳刚刚在微话上发文章了！”
W医学院4号教学楼侧楼一层的教室外，众人考试结束散场，色狗腆着脸上前套近乎。
谁踏马能想到，安安居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踏马的，梁总是不是装的啊？”
“哦？”这下子，卫芳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容。
某博那边的水军没办法，只能改攻击其他话题。
男学生立马会意，快步上前，把杯子接了过来，一边说道：“妈妈，梁鑫的那个事情，我又写了几篇文章发到微话上去了，反应都挺热烈的。”
这时赵亮的脸上，忽然就露出了得意的模样，压低声音，小声道：“我关注的一个财经大红V，是在首都某部门任职的。他今天早上，忽然在微话上，转发了一个P大法律系教授的某博，某博上说……”
卫芳拿起咖啡杯，很云淡风轻地淡淡道：“问他什么案子。”
然后一个不留神，就被对面四个人抓死。
宁导的个人微话话题，因此被顶上首页热门话题的第二位。这货发了张跪地向财神像磕头的照片，配上文案道：“我听说财神改姓梁了，请梁总祝我发财！拍完这部，退休钓鱼！”
我判断啊，同学网肯定不止是一点点偷税漏税那么简单的问题，之前分红什么的，都是烟雾弹，是要掩盖真相。现在真相瞒不住了，梁鑫先被人拉出来，弃车保帅！不然你们想想，就凭梁鑫，他凭什么一个人拉起这么大市值的公司，他身后肯定有别人的。梁鑫其实就是个白手套！可问题是什么呢？问题是前两个月不是开会了啊？”
“是啊，什么会啊？”
前几天收到浪站曹老板的邀约后，她很是痛快地就把这篇约稿答应了下来。稿费不稿费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又有了一次，能推动国家法制建设的机会。这个梁鑫小朋友，小小年纪不学好，赚了那么多的钱却故意漏税，这种恶习，必须让他长点记性！
方便面又值几个钱？
江玲玲灯下黑，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单纯如她，只是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地跟身边的女同学们说，什么什么明星，1月20日那天晚上要来。
“嘟嘟嘟嘟……”
于是梁鑫漏税的话题都显示不出来，热搜自然也就没了。
梁鑫似乎什么都没做，又似乎什么都做了。
那水军不就是他们自己雇佣的？
可相比金钱，有些人根本不懂，名望能带来的更大的好处。
教室里面一片安静，满屋子人正低头答卷，显然是在考试。
“是啊，今天这个天气，真是冷得邪门了。”路娜也吐槽道，“早上我就觉得很冷了，晚上至少又降了十来度吧？”
微话底下，梁鑫回了句：“朕不准你退，你不许退。”
数不清的男女明星滚滚一涌而上，纷纷大喊梁总带我飞。
“梁总今晚带我飞……”
赵亮和陈思宏远远抬眼看去，便看到两个工人，正在安装一块显眼的超大号灯牌。灯牌上的广告，赫然写着“东风慈善·微话之夜”几个大字。
还是友情价……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大楼。
梁鑫点点头，嗯了一声。
一大群人嘀嘀咕咕，在冷风中快步进了宿舍区。
男学生又问电话那头的人，很快转述道：“一起名誉纠纷案，说咨询费保证能匹配您的专业水平。”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大三过后，学校里的各类学生会组织就不再继续向大四和大五的学生提供职务了。因为大部分临床专业的学生到了大四都要转去市区的破校区，提前熟悉医院的环境，所以要他们为了学生会的破事经常来回往返市区和大学城之间，是根本做不到的。再到大五实习就更不必说，每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里上班，就更更更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赵亮越说越信誓旦旦，连自己都信了，“不然你们说，要不是梁鑫后台倒了，谁敢这么搞他？要不是公司内部出了问题，肖总怎么会莫名其妙辞职？我跟你们两个讲，这种事情，牵连范围是非常广的！你们看着吧，梁鑫被人搞下去，只是第一步，第二步马上就会爆出来，哪个很大的大人物要下台，然后说不定梁鑫就要破产或者逃去国外……”
“哦。”
呼～～！
阿拉H市的女孩子，就是要这样，永远高贵典雅，处惊不乱。
赵亮却还在嘴硬：“说不定是派来监视他的呢？”
如果能名正言顺地搞点花销，她当然也是很乐意的。
“那你去问啊！”
几分钟后，男生宿舍楼里很快气氛活跃起来。
“你们先听我说！你们这两个没有官职布衣！”赵亮很暴躁。
梁鑫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几分钟，翁学斌弄完今天的道具任务，闲来无事，自然而然又点开了微话。随便扫了一眼，这会儿微话上讨论的话题，已经和早上不一样了。
还是那些没文化的书法家爽啊。
“我是何等有幸，能上过卫老师的课……这辈子，当卫老师的学生，荣幸之至！”
“滚！我是那种人吗？”色狗正气凛然道，“要选我，我就选安安。”
“我擦！那我们要不要四保一啊？”翁学斌手忙脚乱，赶紧登上游戏对战平台。
等他两通电话打完，人早就坐到了车上。
翁学斌很快收完菜，再一看网页上又在搞“最后三天”充值大酬宾，心情也比较麻木，充值的欲望已经不像去年这个时候那么迫切。反正他的偷菜金杯已经拿到，守卫家园也正日复一日奔着满级通关去，而且那玩意儿对他来说简直是个无底洞，想要填满差不多得把他一整年的学费加生活费全都塞进去——所以这种蠢事，他肯定是不会干的。
“我霸道？我……我！行！可卫老师，你在我这边说梁鑫漏税，在那边却说梁鑫没漏税，这关乎您个人的学术声誉吧？我觉得，您还是得慎重吧？”
“别闹，安安还给公司做代言的，封一天就差不多了。”
只有少数几个男生之间，互相还在抬杠。
今天早上卫芳发的那篇文章，早就已经被淹没在这些口水里。
梁鑫给康明打完电话，又给宁臣打过去，简单地说了几句。
赵主席充满好奇地走上去，细细看了下主办方的名单——不算太出所料，理所当然地没有他们院学生会，可也同样没有校学生会，甚至连校团委都没名字了。
“喏～”卫芳朝男学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空杯。
阿夹哥愤怒道：“卫老师，你就别跟我装傻了，你怎么能两头通吃呢？”
陈思宏和冯文超越听越迷糊。
卫芳看了眼话筒，温柔一笑，放了下去。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看网上有人在说。”
“哇，这么长远的规划啊，我连十天后的事情都还没想好……”
“劳帅，你要知道，像你我这么英俊的人，很难不遭人嫉妒的。”
而反观微话上，则充满“某博为了业绩枉顾商业道德，炮制各种虚假消息坑害我们梁总”、“我们梁总做人坦荡、一身正气”、“谁搞我们梁总就是和中国慈善之夜做对”、“大家准备好12月31日上电影院看《疯狂的赛车》，宁导是中国新派电影的希望”、“某某字母女星又和某某某撕起来了”之类的话题，然后从某博赶来的水军，就统一在下面回复梁鑫漏税，然后二十分钟后，税这个字就成了微话的屏蔽字眼……
“好。”男学生点点头，正要往卫生间走，手边的老式电话，忽然响起。
“666！”
就在这时，她身后又响起男学生那谨小慎微的声音，“妈妈。”
月嫂笑道：“是啊，好乖的，知道爸爸妈妈在考试，一直没醒。”
曹老板满眼怒火，“要么损失用户，要么失去自由，你以为微话那边会放过我们？”
宁导随即秒回：“微臣遵旨。但还是请梁总赐我暴富。”
当市长的爷爷，那么多当官的叔叔阿姨，那么多有钱人亲戚、社会名流什么的……他就是坐二十年牢再出来，日子肯定也比你俩过得爽多了，信不信？”
然后这条回复底下，直接就兵荒马乱了。
半小时后，某博方面也官方声明了一番：“热烈庆祝某博注册用户数量达到1.5亿！某些漏税同行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还要多加油啊。”
……
“多位家长状告同学网游戏造成孩子游戏上瘾，孩子偷瞒父母充值高到上万！”
“我……我不去。”
叶婉婷也插|进来，假装很兴奋地问道：“那是不是还请了很多明星来啊？”两个人问着同学网的事情，跟江玲玲说着话，眼神却一直在不由自主地往梁鑫身上瞥。
找到房间一钻进去，就看到聊天框里，梁鑫正在和劳嘉嘉闲聊。
……
翁学斌坏笑道：“你个贱人，就算梁总破产了，江玲玲也轮不到你。”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男学生又转头看向卫芳，小声道：“老师，是找您的，Z省一家咨询公司的人，说有个案子想向您咨询。”
而她呢，为了坚守心中的那片净土，这么多年来，还一直住在学校分的宿舍里。
冯文超连续打断。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而在卫老师面前，法律要比平时更加平等。”
原旭阳一头长发束在脑后，戴着谷强的同款墨镜，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地静静看着他。在更里面的位置，教室门外，好像还停着一辆婴儿车。
转手就点开了另一条，关于梁鑫的负面消息。
“阿西吧，我真的是无语啊，诊断考完才几天又要考影像，我连书都还没翻过……”
直到眼下，全国范围内，能在这个行业比她更出名的人，已经没多少了。同龄人中，她基本就是资历最高的那几个之一。等年纪更大的老家伙们都走了，到时这一行，就是她的天下了。
翁学斌忍不住也打字道：“梁总，你们的游戏被人告了，怎么办？”
梁鑫听了却只是呵呵一笑。
“P大和隔壁Q大真的不一样，有些专业干的事情虽然看不出直接的成果，但对一个国家，对一个民族的影响却是潜移默化的。像卫老师她们的法律专业，还有隔壁的新闻专业，传媒、金融这些，真的，我崇拜的老师们，基本都是在这些专业领域里头。当然不是说理工科不行……”这一段话又长又臭，卫芳一路看下来，盯着这段瞧了半天。
卫芳看男学生一眼，淡淡道：“你接。”
“也许是真的呢。”
“四楼这个傻逼是谁？踢了。”
“都是夸您呢！”男学生笑道，当然他不会告诉卫芳，那些骂人的话，全都已经删除拉黑了，高声道，“看来梁鑫也是众叛亲离了，他自己的网站上都没人替他说话。”
微话这边说电影好看，某博上就说绝对是洗钱骗人，然后微话的水军就去某博上说，某博的审美已经毁了，请演艺圈人士站队前要三思，并发去三金科技的律师函；
梁鑫他们考完试后不到一个半钟头的时间，微话和微博双方你来我往，就交锋了几万个回合。加起来的废话，能填满1个G的硬盘。
男学生连忙接起来，语气又变成了很社会精英的样子，很正式地说道：“喂，您好。这里是卫芳教授家。”
然后取代他的，正是眼前的这条膨胀狗……
因此站在赵亮的角度上，他能赶在大三下学期来临之前，坐到他能力范围内最高的那个位置，确实是体现出了相当牛逼的能力——这人真能熬啊。
而在她们身后，林一诺也在男生们“你是不是潜规则过女演员”的奉承中，逐渐迷失自我。
每个字也就16块而已吧，离一字千金还差得远了。
“我也不去。”
医学院线下的这一幕，就好像是这两天网络上的缩影。往梁鑫身上泼脏水的一方，和给梁鑫伸冤的一方，两边犬牙交错，咬得根本停不下来。也没有任何一方愿意听对方的解释，全都只是拼尽全力要证明自己的对的，而对方不是蠢就是坏，非常热闹。
次日一早，微话上安安忽然发出一张医院的“处|女膜完好”体检报告单，引发全网轰动的同时，某博方面也收到了W市方面公安系统的通知，要求他们配合陈安安女士遭遇诽谤的案件调查。曹老板和汪阿夹得知消息后，当场人就麻了！
“啧！”卫芳立马又高冷了回来，不满地看他一眼，“这是你该问的吗？”
“梁总无敌！”
两个班的学生仔也都很配合，放慢了脚步，互相间笑着，用很轻的声音交谈。
再低头一看，看着手里已经空荡荡的杯子，卫教授站起身来，小声唤了句：“小王。”
一股哨声似的冷风，陡然卷地而过。
阿夹哥想了想，也骂了一句：“操！”
曹猛道：“你早点睡吧，睡着了什么都能梦见。”
“妈妈，这么晚了……”男学生不由关心道，“您去哪儿啊？”
“是是，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卫芳脸上表情逐渐不由自主地谄媚了，低眉顺眼，点头哈腰，“您已经下飞机了？行，那我也马上出门……”
而且关键是，微博这边的用户数量，完全没有明显的增加！
“汪总，您这话就不对了啊。”卫芳微笑道，“你们网站向我约稿，我写了，也发布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完成了。贵公司和微话那边，都是一样的社交平台，我为什么不能在两个平台上都有帐号？您连这都要管，是不是太霸道了？”
“嗯，是有点不对劲。”冯文超微微点头，“但这和梁鑫有什么关系？”
今年的冬天，气温格外低。
就是容易产生老子终于成了天下第一的错觉，会飘……
可以说，给所有玩家都提供了适合他们的路径，骗钱理念非常人性化。
片刻后，终于还是眉头微微一皱，呷一口咖啡，然后拖动鼠标，手起刀落。删掉这段没能把马屁重点拍到自己身上的废话后，卫教授的脸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踏马的哪有什么犯罪嫌疑人啊？
某博上到处都是说梁鑫漏税、说三金科技游戏害人，甚至说梁鑫潜规则校园慈善天使小姑娘们的，三金科技的水军则对除漏税之外的话题发起猛攻，各种“你自己没有自制力是怪游戏太好玩是不是有病”、“梁总就算和她们睡了也是她们占便宜”之类的脑残言论此起彼伏。
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卫芳从铁骨铮铮向前倨后恭的转变，把男学生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一个平静的夜晚，就这么混了过去。
“嗯。”卫芳不置可否地应了声，“行了，先去给我冲咖啡，一会儿你把衣服洗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就不用来了，你那篇论文，我明天好好给你改改。”
“真的啊。”
男学生道：“也有可能，是被妈妈的正气和才华折服了吧。”
阿夹哥看着这胶着的局面，不禁有点挠头，“踏马的，这都打成一锅粥了。”
随即底下立马一片阴阳怪气。
而今年，似乎是三金科技方面，直接跳过了院学生会这一级，直接和学校方面合作了。
“嗯……”卫芳依然淡淡笑着。
“我跟你们讲！现在整个某博上……某博你们两个都没用吧？简单讲，就是一个大号的微话，比微话专业多了。”赵亮语速飞快，摆明了捧一踩一的口吻，转脸就要反同学网的水，语气还很激动道，“国内现在最出名的、最有权威性的那些法律专家，全都已经在声讨梁鑫，要求追究同学网和W市地方的连带责任。
冯文超翻了个白眼，忽然却向不远处一指，“那那个呢？”
毛巾毯又值几个钱？
“哦～～～”陈思宏恍然大悟。
“回去再说了，冻死个人……”
“好，好，谢谢妈妈！”男学生满脸激动，简直想给卫芳跪下。
她走上前，从男学生手里接过电话，轻柔地一声：“喂，你好，我是卫芳。”
同一时间，首都中关村附近的某宇宙强校P大旁的某教工宿舍楼里，刚刚迈入知天命之年的卫教授，正喝着咖啡，看着屏幕，欣赏着自己今天那篇滔滔雄文底下的彩虹屁。作为国内知名的法学专家，行业的翘楚，未来的泰斗和领军人，卫芳教授对自己的水平非常得意。
“不然呢？”
“什么怎么办？我打算明年开始，搞个校际真三联赛，每个季度一次，每年举办四届。冠军奖金一万块。报名从速。”
江玲玲在卫生间里给三金科技打完举报安安的电话回来，就看到梁鑫操作着荀彧一个绕树神走位，躲过对面开了无双的赵云的追杀，紧接着又反过来，靠着树桩对赵云一个空插放大，活生生把开大的赵云插死在了蛇棒堆里。
首都那边，曹老板和汪阿夹都熬到了深夜才睡下，可睡眠质量都不怎么好，辗转反侧到了次日天亮才眯着。可是没有睡多久，就又双双被紧急电话吵醒。
结果喊了一个星期梁鑫偷税漏税，闹半天违法犯罪的人竟是我自己是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长叹一声，“唉……”
和W医学院有关的，只有最底下的W医学院院办。
“这就不老您费心了。”卫芳微笑道，“我早上的那篇文章，第一没有明确写到公司和人的名字，第二没有明确咬死当事人的偷漏税行为。我只是强调，对这样的行为，要加强有关方面的立法，仅此而已。是你们一厢情愿，自己认为我在攻击梁鑫而已。”
“……”
平时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捐款一百万，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
微话这边说慈善之夜如何如何，某博上就说作秀造假，装模作样，然后微话的水军就去某博上说，你们有种的也搞个试试啊，穷逼就是穷逼，搞不起就不要眼红，并发去东风慈善、三金科技以及东风投资集团的律师函；
口腔里咖啡的芬芳，随即又布满了鼻腔。
阿夹哥深吸一口冷气，“你确定？”
阿夹哥也懵逼，问道：“怎么说？说我们自己雇的人？出卖打工仔？”
波哥和英雄哥听完，当场就没有抬杠的心情了。
“我草，东风投资集团居然也有宣传部……”赵主席感觉这场面很震撼。
“诶！妈妈！”一个年轻精壮的男学生，立马打鸡血似的，从隔壁房间里跑出来，精神状态亢奋地问道，“妈妈，怎么了？”
冯文超和陈思宏不知所以，但也被里面那雄壮的气势所吓到，急忙和赵亮一起逃出侧楼。跑下楼梯后，陈思宏猛拍胸口，“我靠，梁总这叫欠债了？我怎么感觉他明显是更有钱了？”
“算了，算了，别跟他扯了。”陈思宏打住冯文超道，“这人已经魔怔了，跟他说不清了。”
“呵呵，那只能说明，网站已经不是他的了。”卫芳优雅地笑道。
等赵亮他们几步匆匆走到学院教学区门口时，大门口刚好立起喷绘来。
没一会儿，游戏启动。梁鑫专心致志地在酒店里操作着他的游戏，江玲玲轻轻趴在他后背上，看着梁鑫强大的操作，满眼星星。
“卫老师的文章，每次看都有新收获，这篇文章我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拜读过三次。越看越感觉到自己的浅薄，卫老师对法律的理解，真是令人高山仰止。”
梁鑫道：“三年之后，东风院线落成，赐你下部电影五成排片。”
“嗯。”卫芳继续云淡风轻。
他们对梁鑫发起的攻击越多，梁鑫反倒显得越发安全。
男学生瞬间噤若寒蝉。
江玲玲立马对他就是一脚，“有病啊？”
咖啡的香味，在房间里袅袅弥漫。
边上的男学生见“妈妈”如此澹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样子，心里虽然对她平时的刻薄和冷血很介意，但此时却也不由自主，对她产生了某种难言的崇拜。
“卫教授是我见过的，最有文人风骨的人。不畏强权，只讲法律！”
但是话又说回来，赵亮在钻营人生这方面，也真的是有耐性。
听说梁鑫他亲爹，那个书法家梁国雄，现在的市场报价是每个字一万块。
这个讼棍啊！
陈思宏问道：“什么？”
“操！”于是阿夹哥又二次破了防。
“她在微话上发文章？！她说什么了？”
然后再往上，就是W市的宣传部、Z省的宣传部，以及省市两级的财经条线直属部门，还有东风投资集团的宣传部这一类令校园家家酒选手闻风丧胆的名字……
但梁鑫压根儿没看，只是突然拉住江玲玲，把头埋进了她怀里，呜呜道：“怎么这样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梁鑫不顾旁人地装着逼。
“诶～我闪！”色狗躲开江玲玲的攻击。
卫芳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走到窗边，静静地看起了屋外的飘雪。
“因为玲玲今天不方便和我玩。”
“嗯……我让公司封了安安七天。”
“梁帅，你最近被人抹黑得很惨啊。”
翁学斌扭头看他一眼，“行，搞！”
这条消息发布出来后，阿夹哥终于破了防。
“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休息了。哦，对了，早上那篇文章，其实也不是我写的，我是一个学生代笔的，我只是做了修改，用自己的帐号发布了而已，怎么也算不到我身上去。汪总？”
“福尔斯特布拉德～！”
“别把小宝宝吵醒了……”
微话这边啥都没说，某博的水军就说梁鑫肯定和安安有一腿，然后微话的水军还没说法，安安就自己先跳出来，大骂那求你们把梁鑫弄到我床上去，然后江玲玲给公司打了电话，把安安微话号禁言了七天。接着微话方面开了嘲讽，说某博果然已经黔驴技穷，只能搞这些下三路的攻击手段了，步光鞋服集团的法务也跳出来，表示已经报警，要抓那些发帖的人……
色狗忽然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嘿嘿～我还真梦见过～～”
哦，不对，这个不需要你来，但是你派人过去拍摄一下现场情况吧，可以放到晚会上去。主要就是东风广场有投资的几个地方，市中心，客流量大的车站，我们给滞留旅客，每个人发点吃的喝的，给老人孩子送点御寒的毛巾毯。你一会儿跟……跟宁臣接洽一下。我让宁臣暂时负责和东风广场该项事宜的对接协调工作，他应该也快考完试了。”
那小山一样多的物资堆在镜头前，那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二班的波哥和英雄哥嘀嘀咕咕，谢小宁白他俩一眼，来了句：“你们傻不傻，人家梁鑫就算是完蛋了，那也比普通人强多少倍，你以为他家里都是吃干饭的？
“对了ｈtｔps://wｗｗ.ｈeｔusｈu.cｏm?ｃｏm，梁总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啊，我看这几天网上吵得挺热闹的……”
“呵！”赵主席依然不认输，冷笑道，“你们懂个屁，某博上都已经……”
不过像这样靠“熬”上位的人，普遍也会有个毛病。
“哦，那我去说，让他们把安安放出来吧……”
“梁总和江玲玲也太忙了吧，一边考试还要一边带孩子。”
边上的姑娘们听到，纷纷谴责。
与此同时，微话和某博两边，互喷的局面也随着夜晚的到来，变得越发混乱起来。
赵亮手里捧着本厚厚的大部头，行走在学院笔直的主干道上，脑袋左右观望，期待能找到一间稍微还空一点的自习室。听着身边他的两位同学冯文超和陈思宏的谈话，眼下最身居高位后来居上者院学生会赵主席，忽然开口：“诶，对了，我听说梁鑫欠债了啊。”
江玲玲身后，叶婉婷和路娜轻声地提醒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同学们。
“打啵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