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师 第691章 孙文石是个老江湖
然后直接拿起盒子放在了那件造像的盒子上。
秦绍元其实心里应该早就惦记着刚刚这尊造像了。
“九爷，这尊造像究竟如何？”
秦绍元点点头，他拿起造像仔细研究起来。
别说他俩，就是其他专业鉴定师，如果对藏传佛教的造像研究不深，那也未必能看出所以然的。
其实呢，这件造像到现在，人家孙文石也没有给出任何介绍。
我不禁笑了笑，“收肯定是能收的。”
“嗨！我还以为是假的呢！”秦绍元一听我这话，不禁就笑了起来。
还未等秦绍元继续问孙文石价格，我又紧接着说下去。
“这，不是古董呢？”
原来，我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秦总，如果您按九爷说的，当现代工艺品，那就算了。”
我去！这家伙还真特么能吹的！
另外，这里提一下，何为雪堆白？
这里，孙文石故意讲的很专业，一下子听的秦绍元是一脸懵。
另外，我还专门指了指那些漂亮的绿松石，说这都是新的，做旧都没做好。
当然了，秦、周二人可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就好像跟大师在学知识一般。
我刚刚都已经讲的那么清楚了，秦、周二人怎么可能还会高价收呢！
他不提这造像是真是假，而把我们争议的点偷换概念成了产地问题。
轻描淡写，似乎满脸的无所谓。
秦绍元说着话将那尊萨惹哈组像推还给了孙文石。
“我个人没有开支票账户，一般都是刷卡。”
而孙文石一听秦绍元没有支票，只能刷卡，不禁就显得有点为难起来。
很明显，孙文石这家伙想要趁机耍滑头。
所以，明天再去博花轩，说不定价格就会涨了。
这些，都是说不清楚的。
“关键看价格！”我又补充一句。
见秦、周二人听了我的意见，也不再还价。
“这件萨惹哈的造像是尼泊尔的手艺人纯手工打造的，的确很漂亮！是一件十分难得的现代工艺品！十万以内，都可以拿下！”
“啊！？”秦、周二人不禁都听得傻眼了！
秦绍元是边说边打开了锦盒。
“呵呵！人家孙总也没说是古董呢！”我不禁看了一眼孙文石，“是吧，孙总？”
孙文石已经抑制不住的恼怒了，他刚刚应该还在疑惑我怎么说可以收了。
“呵呵！秦总、周总，两位先看啊！”
孙文石对我的话是不置可否，眉头不禁抖了一下。
“孙总，那，这尊造像多少钱出啊？”
这意思，就是要打包走人啊！
秦绍元听得不禁一愣，“孙总，难不成你们以为是古董？”
“这件萨惹哈组像是十七世纪西藏雪堆白精品造像，我博花轩是从藏区收过来的，不瞒几位，我们当初就花了四百多万。经过数位专家学者鉴定，无疑。如果这件造像拿去上拍，至少一千万打底。”
他看完，又递给了周正。
不过说实话，人家孙文石还真是老江湖。
如果今晚不是有我在，我估计大概率秦、周二人会中了他的道。
说实话，他俩如何能看出个所以然呢！
雪堆白，位于拉萨布达拉宫脚下，全称雪堆白多当列康，是西藏噶厦地方政服下属的行业组织，专门承做和供应噶厦政服所需要的佛教法物。它既是一个承造藏传佛教法物的作坊，也是整个西藏手工业的管理机构。
雪堆白为官方作坊，专为达来喇嘛及其地方政服铸造法物，经过不断尝试创新，形成独特的雪堆白造像。
“哎！孙总，那件造像还没谈呢！来来，打开来，我们先看看。刚刚只有九爷看了，我们还没看呢！”
“当然了，其实藏传佛教造像是在尼泊尔佛造像基础上发展来的，两者不深入研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几乎都是一样的。但是眼前这件，是实实在在的尼泊尔的工艺品。”
我说着话，直接上手拿过造像，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这造像上面的尼泊尔造像的特点，以及跟藏传佛教造像的本地化区别大致说了出来。
所以，这两人看了半天，都是还一个劲的惊叹这东西真漂亮。
其实呢，到这里，孙文石已经都失去耐心了。
他是耐着性子听我啰啰嗦嗦的讲完了。
除此而外，也不敢说这造像是真是假。
见我稍微停了下来，孙文石立即摆摆手勉强的笑了笑。
“所以，我前面说过嘛，一切都靠眼力。九爷觉的这是尼泊尔的，我博花轩觉的这是西藏的，也是按这个收进来的。不过没关系，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秦总、周总，这件大成就者萨惹哈造像，如果你们愿意要，我给你们底价，580万。当然了，如果你们觉得是尼泊尔的，那就算了。”
孙文石便点点头，随手将那件青铜器的锦盒给盖了起来。
孙文石之所以如此说法，其实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而且，他这话说的很巧妙。
也没说这是啥时候的东西，所以，也不好说是真是假。
你认为是尼泊尔的，我认为是西藏的。
你认同就买，不认同就算了。
“九爷，您就直接一点，这造像能收么？”
孙文石的话都说成这样了，我就算想要让他难堪，也是不太可能的。
“那算了，就这四件东西吧！”
虽然他对我刚刚的话有点疑惑，但我没明确说有问题，所以还得看看啊！
“孙总，这钱，我是刷卡呢，还是怎样方便？”
“秦总没带支票呢？”
我这话一出，旁边的孙文石不禁就是一愣。
个人没有支票账户在国内很正常，一般若不是生意需要，个人几乎都不会开支票账户。
当然了，做古董的职业从业者，但凡做的大一点，基本都会有支票账户。
很明显，我的回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哎！秦总，这个我们一般都是支票交易。如果支票不方便，直接去博花轩刷卡也行。要不这样，这四件我先带回去，明天你有空了再去博花轩刷卡。”
明天再刷？
孙文石有点不太情愿的将那锦盒给推了出来。
古董交易基本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尤其买卖双方不是很熟的时候，更要如此。
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价格就可能会发生变化。
这家伙说话也是直接，不愧是当过兵的。
又或者，东西被人买走了。
又或者，东西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