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师 第714章 还得看老前辈
我挂掉麦威廉的电话，虽说是激动不已，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按道理，港岛中文大学古物鉴证实验室不可能搞错。
我拿起手机刚想给梅溪三伯打去。
麦威廉打电话给我只是告知我一声，说我朋友送检的瓷器结果出来了，为真！
我跟麦威廉简单客套闲聊了两句。
麦威廉约我有时间去港岛找他喝咖啡。
挂了麦威廉的电话，我就赶紧给三伯打了过去。
“不对啊！这对水仙盆送去做了热释光了。”
“那就对了！还是十三爷经验足啊！结果没问题吧？”
“不是啊小九，这事小武没跟你说么？”
“哎呦！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
但在经验上，我还是差的远了。
“什么事？”
“哎呦！还真有。”小武一拍脑袋，看着我嘿嘿直笑。
“你丫知不知道，差点坏大事了。”
我现在把整个取样过程跟他细细说了说，说完这家伙依旧嘿嘿直笑。
“所以，小九爷您英明神武啊！”
佳福那边当天就将款项打到了我的账户上，除去百分之一的费用，剩余2700万美元。
银行的大客户经理跟我说，美元最近价格较高，卖了不划算啊！
来说才最是划算。
因为，这一对水仙盆是梅溪做出来。
鉴定结果为真，东西也卖出去了，钱款也到账了。
钱款到账后的第一时间，我就让小武将钉子派了出去。
我就算再玩一次老套路，发个视频说这对是假的。
这次我们出的是件钧瓷，瓷身没有纹饰，属于素瓷。
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价格。
如果按百分之十的利润率来算，盛佳的最低报价差不多是2.5个亿左右。
所以，我的判断是这对水仙盆，如此高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成交。
所以，中海的拍卖行之间突然就传出了一个大消息。
这个消息，不用问也知道是盛佳故意传出来的。
这是为接下来的拍卖提前宣传造势呢！
“说什么？”
“这一对宋钧瓷，四个底足触地的地方我们是故意做成了薄釉，然后又略微磨损了些。其实，这四足里面填充的是一件宋代青瓷的老瓷胎。如果从四足取样，只要是在底足的正中间薄釉的地方去取，检测结果就是青瓷瓷胎的时间。这个，小武没说？”
当然了，前后是两个手机。
“呵呵，这个我也没想到，是十三爷提醒我的。小九啊，做旧这门手艺，跟老中医一样，还是需要经验累积的啊！”
的确，我虽读过博士，学到了很多老做旧师们无法学到的现代化科技手段。
但是头脑里却满是浆糊。
我挂掉电话，将小武给喊了过来。
“小武，你说那一对水仙盆，你从梅溪拿回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我呵呵笑了笑，“我就说没必要较真，还取样非取正中间。真的就是真的，跟取哪里有什么关系！”
小武被我问的一脸懵逼。
“你想想，三伯给你交待啥了，你没”
“是啊，我们在港岛跟欧美人打交道比较多。相对来说，他们的文化的确比较死板，偏执。”
“三伯说，这对水仙盆的底足是”
“是你妹！”我没等小武说完就骂了出来。
那一对水仙盆，仅仅只有底子的中间部位是到代的宋钧瓷片，其余的地方都是新烧造出来的。
我这个局之前以为败了，小武也是知道的。
但是里面的很多细节我没说，他也是不知道的。
他打这个电话过来告诉这个消息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我发现他还是想跟我结交的。
“这不挺好的，给你来个惊喜。”
“你妹的！这是惊喜啊？这特么是惊吓好不好！还好，取样的时候我是沉住气了，你说万一对方坚持取样四足，我要是当时不同意，那这个局，且不是真的完蛋了？还好，我是沉住气了！”
他想我也想，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么！
小武一脸贱兮兮的样子。
这是一场意外，但是没有变成事故。
告诉麦威廉，款项直接打到我在外资银行的指定账户就行了。
钱到账，我又立马跑了一趟外资银行。
直接就把美元给换了。
我请他有时间来金陵，我请他喝茶。
我才不管汇率划不划算，落袋为安。
变成我在国内能够自由支配的现金，对于我
这关系，就是这么一回生二回熟的！
最终，我的账户里又多了1.89个亿。
这个钱，是属于我梅溪整个村子所有。
他们是全球唯二的权威，这差了将近一千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搞错。
所以，这个钱我和小武不能私自分了。
不过，这次的局，江锦出力不少，我会记着，未来合适的时候，我会将应得的报酬给她。
我说三伯，那一对钧瓷水仙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跟我给的设计稿不一样的地方啊？
但是，我的这个局也只能说成功了一半。
要说真的成功，还得看我能不能跟之前数次一样，把这一对价值两个多亿的水仙盆砸在盛佳自己手里。
三伯说，就是尺寸变了啊，一件变成了两件，其余的没变啊！
让他去中海，打探盛佳最新的消息，看看盛佳要如何处理这对水仙盆。
而这对水仙盆，因为送去港岛做了鉴定，所以真伪的问题对于不知底细的人来说，就已经不是问题了。
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是烧造环节出了意外。
面对权威的鉴定报告，那也是激不起一点水花的。
而且，我前面说过，不是所有梅溪货都会留有标记。
“哦呦！孔取在哪里？”
所以，为了品质和安全，也是没有留下明显的标记的。
所以，要想发个视频就把这对瓷器给推翻了，很难！
“四足。”
这对水仙盆，加上七七八八的费用，盛佳花了三千多万美元。
换算回来差不多2.2个亿左右。
我，当然了，是Stephen！
但是按我在盛佳跟那几个人的谈判情况来看，2.5个亿，盛佳肯定是不满意的。
我觉得在他们心目中这对水仙盆至少要去到2.5到3个亿方才能让他们接受。
嗨！我这听的一愣，敢情这些老前辈果然做了手脚呢！
其结果呢，从钉子带回来的消息看，也差不多是我猜的这样。
盛佳拍卖行跟大多数拍卖行一样，这个时间点也都在加大力度准备两三个月后的秋拍。
但是还没等我问呢，三伯倒先奇怪了。
说盛佳今年秋拍有超级大货。
估价达到了将近五个亿！
结果，手机又响了，这次还是麦威廉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