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在江湖，正说书 第26章 命中之猫
“咕~”
怎么还没有人回来啊~
陆炤并不坚定地认为，他是曾经跟花满楼学过在小楼的厨房点火，但是新家的厨房不一样啊，所以点火总是不成功。这怎么会是他的问题呢？
腹肌忿忿不平地发出一声怒喝。
街上。
“衢州烤饼……”
香得他更饿了。
每个摊位上的香气都好像在勾引他：“来呀~快来吃我呀~”
正当他努力作思想斗争时，恰好路过一间干货店铺，店面里杂七杂八的，好像有很多种类的货品。
陆炤为这个机智的主意点了个赞，钻进那家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老店。
小插曲一过，这老铺子里的柜台后露出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家，问他是来买啥的。
天知道这家干货店铺，怎么卖得这么杂，哪来这么全面的货源？
陆炤疑惑他们怎么都不走，扒在窗边偷偷往里看一眼。
被拍桌的那人护住自己的面碗，喝了口热汤，再战：“你咋得出来他俩是一个人啊？你说得明白么你？”
“第一段故事中，看似高洁出尘的圣僧与骗人不成反被骗的妖女，应当说的是无忧真面目初现端倪时，师弟无虑大师追寻师兄无忧的踪迹，探查真相。”
“他可真不是人，随手为之，就轻易毁去一个女子的一生。要不是沈家二老竟然能想出来那等、那等异乎寻常的离奇法子，沈姑娘只怕这辈子都完了。那第三段又是怎么个说法？”
……
陆炤绕到茶馆后院敲开门进去了。
张掌柜笑眯眯收下，转头进大堂里去唤花公子与陆公子来一块用饭。
陆炤伸出的第一筷子就冲煎鱼去夹，带皮鱼肉入口：“香！”鱼皮已经被煎得脆脆的了，味道浓郁，鱼肉也处于干香与嫩香之间，微妙的平衡。
联想到原著里夸楚留香的好友“快网”张三的烤鱼举世无双，陆炤也想入非非，好奇那烤鱼的滋味。
谁的声音？
它安静地蹲——应该是蹲吧，黑成一团看不清动作——蹲在墙头，看他们吃鱼，边看边时不时舔爪子——舌头和爪垫都有点子粉粉的，难得能看出来。
陆炤好奇问张掌柜，这大黑猫是不是她养的。
以前他在外与人合租，不便养猫，只能偶尔在网上看看猫图猫片云吸猫。
他被奇怪的声音从回忆中唤出来，结果发现那奇怪的声音来自大黑猫。
那么花里胡哨的大虫子，万一有毒怎么办？
陆炤又一连摸出好几根小鱼干，恭恭敬敬摆在大黑猫跟前，又蹲着往后挪了挪，以表现自己的无害心意。
大黑猫忽然回头看他一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就继续低头啃小鱼干去。
痒痒的，好治愈……
啃完数根小鱼干的大黑猫舒服得不自觉发出呼噜呼噜声，软成一滩黑泥。
某居心叵测的两脚兽打起了算盘。
要不先给猫主人起个名字吧！
就叫你塔尔塔洛斯吧，小名深渊！！
陆炤回过神，挑选要买的零嘴。
出了铺子的门，从外头看陆炤的大斗篷好似一丝变化也没有，实则他手上大包小包拎着好些干货：小鱼干、紫菜干、肉干、菌菇干、果脯果干……
腹肌不爽地抱怨。
陆炤拎着大包小包走到江湖茶馆门外的时候，往里面看，仍是人头攒动，上午来听书的客官到现在居然还留了大半。
门口偶尔才有一两个怕家里等太久的客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好了，好了。这就去找他们吃饭。”
正当饭点时，茶馆大堂里头还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里面靠着这扇窗，有人手上抓着大菜饼子，时不时咬一口，下一刻就与人拍桌：“我怎么就不理解了？无相就是无忧，他俩是同一个光头和尚，这我还能不明白了？”
陆炤拍拍肚子，从躺椅上爬起来出门去。
边上眼巴巴等着还未送到的吃食的客官看他俩吃得香，也加入分析：“其实这次的三段说书，应当是讲的无忧大师的三段情史吧。”
啃着大菜饼子的人：“光头和尚的三段情史？”
陆炤只是安抚地揉揉它们，身体还是牢牢贴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原来如此，难怪无忧不见以后，无虑大师上山了。比起心无旁骛、真实诚挚的无虑大师，那无忧虚情假意的故作之态就被衬出来！”
“不错。且无虑大师遇到的那位女子虽未明说，可听着像是再次找来的裴姑娘。而第二段故事中，无忧当时相比正借用无虑的假身份，四处躲藏，才躲到沈家府中去了。不过这段故事里，比起第一段故事中，无忧面对裴烟儿姑娘所倾之力，这时面对起初不怎么留意过的沈姑娘，无忧似乎只是随手拈来几下小招数，就轻易俘获了不曾见过几个外男的单纯的闺中小姐。”
“包子！大肉包子，大菜包子……”
“第三段显而易见，无忧逃离沈家后，不知是不是沈家与佛门有所举告，他后来被佛门派遣出来清理门户的子弟一路追杀，身受重伤，仓皇逃窜时，躲进了房家，挟持杜夫人应付追兵。可他没想到，他一向看不起的女人里就有那么一位智计无双、冷静果敢的女诸葛杜夫人，即使面对极其危险的不利局面，依旧敢几次三番挑战他，最终还真就把他撂倒了！”
“杜夫人不愧是女中人杰啊！不过杜夫人到底有没有对光头和尚动心啊……”
“汤饼哎，正宗哎……”
大堂内，其余人也如窗边这几位一般，议论得忘乎所以。
陆炤甚至还看见靠墙那边有个说得唾沫横飞的人对面，就是频频擦脸的陆小凤，还有不怎么说话似乎只是陪着他的花满楼。
厅堂内靠近门口的阴影里，一只大块头正软若无骨地瘫在躺椅上。
一进院子，陆炤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暴烈的香味——院子里的桌上摆着刚出锅的煎鱼！
“好手艺啊二子！香飘十里。”陆炤把手上拎着的一部分大包小包递给张掌柜。
……
陆炤在水井旁洗了手，在桌子边坐下来，人齐便开饭了。
陆小凤一看桌上的菜就笑：“今天也有鱼啊。”
陆炤一上街，整条街面上散发的食物香味好像都朝他涌来，挤挤攘攘、争先恐后钻进他的鼻子。
绝了，这做鱼的手艺！
不知道与张三的烤鱼比起来如何？
好饿……
二子这看似普普通通的茶馆伙计做的鱼都这么鲜香美味，不知道张三的鱼得是什么惊世佳肴。
“有鱼。”
但是他得去找好友们一起吃饭，不好自己一个人先吃独食吧。
陆炤循声抬头看去，只见院墙顶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坨黑黑的东西。
定睛再看，终于在那坨黑黑的东西中看到了一双眼睛——原来是只大黑猫。
陆炤艰难挪动脚步，路过一个又一个热气蒸腾的摊位。
人这边吃完午饭，张掌柜走到院墙边大黑猫的位置下，把鱼骨、鱼刺、鱼头和鱼尾巴倒在墙角。
大黑猫才施施然站起，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沉沉落地，吃起香喷喷的鱼骨来。
刚刚在厨房摸索了两刻钟的时间，也没把火点燃，只能灰头土脸放弃挣扎，不再坚持自己能独自烧火做饭的妄想。
张掌柜说那是只新来的野猫，时不时就来蹭鱼骨头吃。
陆炤还挺喜欢猫的，就蹲在大黑猫边上看它吃东西的样子。
陆炤又作一次吞咽，喉结滚动。
想到他背了几年房贷却没能见着个影子的房子，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咔咔咔咔咔……”
不、不为所动！
只见大黑猫“咔”了一小会儿，突然出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了一只花花绿绿的大虫子，猫脑袋凑上去嗅嗅，张口就打算咬下去。
陆炤看到粉粉的猫舌头，简直大惊失色。
正午的阳光直直照射下来，在地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灵光一闪，陆炤的急智上线，掏出零嘴小鱼干就往粉粉的猫嘴里怼。
大黑猫被他惊了一下，丢下虫子，冲着陆炤弓背哈气。
陆炤鼻子嗅嗅，似乎还能闻见一股子大海的咸腥味道。
大黑猫一开始很警觉，盯着他哈了一会儿，慢慢放松下来，嗅嗅地上的小鱼干，后来还靠过来嗅闻他平放在地上的手，最终接受了眼前这个知情识趣两脚兽的上供。
陆炤痴痴地欣赏起大黑猫的进食过程，蠢蠢欲动的手一点一点挪过去，距离大黑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要是买点干货零嘴带回去，分陆小凤与花满楼一起吃，再给姐姐们分分，岂不是挺好的？
陆炤一头雾水，但反正大黑猫没有什么大反应，他还是大着胆子摸上了大黑猫的毛。
是猫猫的毛哎~
这种情况下，真是太怀念与蓝妹妹在海上烤鱼时用的那个火折子了，那真的真的太好用了！
大黑猫好像只顾着专心吃鱼，不管有人对自己毛手毛脚的了。
陆炤开始撸猫，撸着撸着就从撸猫头到挠猫下巴，最后到拍猫屁屁，看样子撸猫手法与力道让猫大人挺满意的。
“哈！”一道迅捷的黑影从脚边蹿走。
陆炤想到自己现在住着那么大面积的房屋院落，对手底下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命中之猫起了小心思。
怎么才能把大煤团猫大人拐回家呢？
陆炤没看清方才他不小心踢了一下的是什么，当下脚边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直接点，套麻袋？
还是委婉点，先拉拉关系、套套近乎？
“咕！”
黑不溜秋，像个能吞噬光线的黑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