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泡泡 第001章 老司机与新手少女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斯塔特联邦的公民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慌忙回头，只见一辆没有车牌号的黑色轿车呼啸而过。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似是想到了什么。
“大过年的，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车内原本一脸冷峻之色的女性开口了。
“还有呢？”
“还有？”
“那不就对了。”
女子不再说话，开车的男人反而开口了。
男人略带打趣的说法让阿雅稍稍有些宽慰，她平缓了一下心绪，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那，一切可就拜托前辈你了。”
心中这么想着，面上他却不动声色。
“可她是‘污染者’啊！”
察觉到搭档言语间的不耐，阿雅彻底沉默了下来。
“总算有迎接的人，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
什么，安全第一，等待救援？
“你好。”阿雅一边拿出证件，一边伸出手。
并不计较对方错误的称呼，阿雅开口道：“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不过书面报告难免有遗漏之处，还请院长将那个小姑娘的情况再详细说一遍。”
“那孩子小时候和自己的姐姐一起被人送到孤儿院门口，应该是被父母抛弃了吧，作孽啊。”
男人一边听着院长的唠叨，一边和自己得到的情报互相对照。
妹妹叫泡泡，从小乖巧懂事，大家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爱护。
调皮的姐姐半夜带着妹妹偷偷进厨房想找点吃的，或许是忘记了大人的叮嘱，或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莎莎擅自煮起了东西。
“那天晚上是谁当班？”
她紧张地说道：“当晚我巡查过一次，按照规范只要查一次，一次就行的，我没偷懒。”
这时候，突然有人开口了：“门真的是锁上的？”
“你，你污蔑我！”
“哈，激动什么，你这么激动，心里就是有鬼！”
男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问责的。”
年迈的院长扶了扶老花镜，她继续说道：“自从姐姐过世后，泡泡就越来越奇怪了。”
“说实话，不亲自到现场，谁也不知道目标人物的危险性。但我不跟着你来了嘛，不会让你一个新人挑重担的。”
“有我这老司机在，一切听我指挥就成。”
“污染者……”
听阿雅这么一说，男人心里暗暗摇头。
“真就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菜鸟啊，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尽分配些个拖后腿的过来。”
嘴里嘀咕了一句，他的脸上失去了笑容。
“放心吧，执行任务前我仔细研究过资料。据我多年的经验，这回任务危险性不高。”
“你想，无非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
一个裹着大衣的中年男子搓了搓手，心里合计着今年可以给家里多添几件家具。
阿雅的语气有点冲，男人顿时很不高兴。
“别乱说话，她还不一定是污染者！”
……
黑色轿车一路飞驰，不一会儿就驶出了市中心来到一处略显荒凉的地段。
眺望远方，阿雅看到孤儿院前一群人在那候着，不禁松了口气。
“前辈，这次行动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她最担心的情况无非是两人赶到时，孤儿院已经被屠戮一空。
到那时候，自己可得跟着前辈一起去玩命了。
刺耳的鸣笛声突兀响起，男人吓了一跳。
阿雅深知自己这一行的危险性，这种场面话听听就算了。
带着略微松了口气的心情，车停稳后阿雅第一个下了车。
“开车前我讲的话忘了吗？”
“哦，你，你好，警官。”
戴着老花镜，已是满头白发的院长与面前看上去经验丰富的女性握了握手。
“情况不对立即呼叫增援。”
老司机下车后一言不发，一副一切以她为主，自己就是个辅助角色的模样。
年老的院长絮絮叨叨起来，旁边跟着的几个大妈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补充着。
即使严寒袭身，许多人的脸上亦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姐妹俩一直相依为命，唉，一个月前的火灾真是谁也没想到的。”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一旦目标人物状况不对，我们有权当场击毙。”
七年前，一对姐妹被遗弃在孤儿院大门外。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加上孤儿院那时经济状况良好，她们就这么幸运地被收留了下来。
说着，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姐姐莎莎是个捣蛋鬼，从不让院长省心。
本来嘛，这对姐妹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他们产生交集，可一个月前的火灾改变了两姐妹的人生轨迹。
匆匆一瞥，他看到了车里的一男一女。
疑点一：尽职的工作人员巡逻时重新锁上了厨房门。
疑点二：就算操作失误，煮个东西能引起那样的大火？
“咦？”
冷不丁的，男子开口了。
大家面面相觑，好半晌，一个脸色发白的中年大妈开口道：“是我，失火的那天是我当班。可是警官，您听我说啊！”
顿了顿，女子迟疑道：“如若情况失去控制，自身安全第一。远离目标，等待专业人士救场。”
“厨房门我确定是锁上的，她们不可能偷偷跑进去！”
“你确定？”
他们身穿黑衣，戴着墨镜，表情凝重没有一点儿新年将至的欣喜。
中年大妈顿时涨红了脸：“骗你干吗，肯定锁了。”
“门锁上了她们怎么进去的，我看你那天晚上绝对是偷懒了没有细查！”
听自己的搭档兼前辈如此说，女人没再说话，不过她看上去不怎么安心的样子。
“别吵了，火灾只是意外，谁也不想的。”院长连忙开始调解。
“院长，她平时老是和我对着干，现在还在警官面前污蔑我！”
“阿雅，你是第一次出任务，有些紧张是正常的。”
“你……”
“好了！”
大雪纷飞的道路上，行人来去匆匆。
“院长您继续吧，其他人别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