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泡泡 第034章 四环
中村很明白一件事，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嗯，或许是有可能。
即使马修说的话没有一丝虚假，中村也能断定，他必然没有将全部东西说出来！
普通人面对死亡的逼近只能坐以待毙，可他不同，他不一样！
那些游走在秩序边缘的“前辈们”，他们之中也有突破“四环”，彻底完成蜕变的强横存在。
“拜托了，请告诉我四环的奥秘！”已经不再年轻的中村对面前的人深深鞠躬。
“觉醒自己的神秘，字面意思。”酒保手上不停，“怎么样，来一杯，边喝边说。”
酒保嘿嘿一笑：“简单来说，突破到四环你就会拥有某种属于你自己的神秘力量。”
“那不一样，好吧，我来举个例子。”
男人的要求很简单，不过是“加热”。
好在，还难不倒他。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让它加热我也能做到，但要时间，你。”
酒保不怀好意地笑了：“我能瞬间加热这杯酒也能在眨眼间把你煮了，我问你，假如我现在想煮了你，你怎么办？”
“‘要是给我点时间，我就能做好应对准备。’老兄，你不会这么想吧。”
“或许你能拖延点时间，但结果不会改变。”
“怎么突破四环！”闻言，中村脱口而出。
酒保想了想：“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吃掉自己女儿后觉醒的。”
“还有的我也只是听说了，有在和混沌生物战斗时觉醒的，有经过长年累月积累突然觉醒的，还有……”
如此一来，自己想在这方面得到他的指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觉醒特定的能力吗？”中村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有，有办法吗！”
久保摇了摇头：“比如我吧，当时我就想烧死那个怪物没有别的任何想法。结果，觉醒的神秘力量满足了我的愿望。”
中村的呼气粗重起来，最渴望的，他最渴望的东西只有一样！
“前辈，有什么建议吗？”中村最后问道。
“如果能近距离观测到某个人的觉醒，会给你一些启发也说不定。”
“神秘力量？”
中村沉吟片刻：“可我现在就能操纵神秘的力量。”
直到马修他们走了很久，老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本“教典”上。
酒保把调好的酒推到中村面前，“加热它，用你的‘神秘’力量。”
中村盯着酒杯，各式各样的想法冒了出来，又被他一一否决。
中村盯着那本“教典”，陷入了沉思。
但，中村并不觉得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陌生的地方，事先毫无准备，没有对应的素材……
随着年岁渐长，他对生命的渴望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中村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的手伸进怀里正准备露一手。
可，酒杯里的酒却咕嘟咕嘟沸腾起来。
三十年来他付出不知多少也没能完成根本上的蜕变，现在可好，某年某月忽然有个陌生人到你家里说：“送你个礼物，用它就能达成你的心愿。”
“说到点子上了。”酒保点了点头，“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你要素材，时间，以及相关的神秘学知识才能做到的事，我只要想一想就能轻而易举达成。”
“这么说可能你还没有清晰的认识。”
有一点马修说错了，这些年来自己可不是真的原地踏步。
中村面色僵硬，他发现如果此刻这个男人对自己起了不好的心思，自己居然毫无办法。
可恶，要是有时间……
被神秘界主流排斥？没关系，异端可不只有他一个。
酒保摇了摇头：“很遗憾，即使给你充分的准备时间你也改变不了什么。要说为什么……等级不一样啊。”
他指了指自己：“像我们这种觉醒者拥有的神秘在等级上就不是你们能比拟的，一旦等级相差太大，再多的准备也是徒劳。”
可能吗？可能吗！
“高等神秘……”中村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四环是天才与凡人的分界线，事实上整个联邦达到四环的神秘专家也不多，你不必妄自菲薄。”
中村数年前就用自己的一件珍藏与其中一位“觉醒者”交换了关于四环的秘密，绝非如马修所想的那样，他对四环一无所知。
“唔，不清楚，我可不是忽悠你，只是每个人突破的契机都不一样。”
“比如我，那天我的儿子被一头混沌生物咬掉脑袋后，我就莫名觉醒了。啊，不要摆出那副表情，事实上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那位前辈当年说的话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忘，甚至于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啊？”中村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那么惊讶，他是食人族出身。”
他几次伸手，却在中途收了回来。
听着酒保的诉说，中村的心沉了下来。
真如他所言，那么觉醒的方式千奇百怪，几乎每个人都不同。
“哈，不用客气。我一向说话算话，等价交换嘛。”酒保打扮的男人笑着说道。
中村心情低落，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还有什么想问的？”
“到底什么是觉醒？”中村迫不及待地问道。
“哦，你想要什么能力？”
酒保瞥了他一眼：“没问题。”
只是，这必然要付出无法想象的惨痛代价。
中村又惊又喜，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疑问不抱希望，不想，他居然肯定了。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难道你以为觉醒的能力是随机的？”
“好。”中村点了点头，没有推辞。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能力是什么，但，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觉醒了。”
“你得到的力量，必然是心底最渴望的。”
“‘觉醒’、‘蜕变’、‘良性异变’、‘良性觉醒’说法很多，其实都一个意思。”
看到中村这副样子，酒保也是见怪不怪。
这些年来，像中村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可最后能够如愿以偿觉醒的，一个也没有。
天启密教恶名远播，他们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
酒保伸出手，将中村面前滚烫的酒水一饮而尽。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每个人情况不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