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泡泡 第040章 中村的狂想
但是，万一呢。
不得不说，榊原郁子真的是一个问题儿童。
很长一段时间，老人时常这样感叹着。
说话粗鲁，目空一切，似乎……还想对他动手？
可惜的是，不知为什么她最后放弃了。
那时，老人是这么想的。
不断的失败让老人深感无力，付出如此之多却一点希望也看不到，中村饱受煎熬。
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中村也没什么太大的感受。
……
说起来，当时自己失望之余也没明确表示停止收集郁子的资料，看来美砂这个学生还是挺勤快的。
不应该，不合理。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受到什么太大的刺|激这些孩子的污染率都是保持平稳，不会有什么波动。
比其他这个一点希望也看不到的老家伙，郁子实在是太幸运了。
为什么，她的暴力事件会减少呢？
就这样，两人第二次见面了。
期待什么？
老人重新对郁子燃起了兴趣，他加紧收集资料的同时，也提高他们见面的频率。
而中村，也彻底搞明白了女孩改变的原因。
这个人格平时隐匿不见，故而郁子的暴力事件渐渐减少。
量少了，性质却越发恶劣。
另一个她呢？
“她”似乎也很清楚，一旦突破底线，自己也吃不了好果子。
榊原郁子，不仅会强制觉醒，并且很可能会成功！
自己这是在玩火啊！
说真的，自己之前确信郁子会强制觉醒，偶尔也想过她会成功。
现在最稳妥的办法是将这里的情况上报七环塔，等组织的高手来救火。
应该，自己应该还能做些什么。
中村在办公室呆了一天一夜，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产生一些“奇思妙想”，他也不例外。
这一天，老人有了一个狂想。
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收敛，中村集中了精神。
资料收集的够多了，某天中村心血来潮，想当面和郁子聊聊。
不仅如此，出于某种顾虑，小原美砂还给了郁子不少方便。
上面详细记录了这几月来郁子的所作所为，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她的暴力事件减少了。
那真是一场糟糕的见面，对于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人那个混账不但没有一点点的尊敬心，反而充满了敌意。
中村皱起了眉头，郁子的污染率是稳步升高的。
这也是郁子一开始引起他注意的原因。
万一我真的可以从中吸取一点东西，就这么杀了她岂不是太浪费了。
郁子是异常的，虽然每个月只是提高一点点，但她的污染率确实稳步上升。
这也是中村觉得她可能是幸运儿的关键，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几年郁子就会达到强制觉醒的条件，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一次机遇。
呵呵，老人当然早有准备。
事情的发展确实如他所料，这才过了几个月？女孩的污染率已经突破35%。
但，不对啊。
他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讽刺的话，等着郁子一旦动手就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正常情况她榊原郁子不是应该更加无法无天，整天惹是生非吗？
中村直觉上觉得不对，经过数小时的考虑后，他决定再次约见郁子。
抱着这种想法，中村姑且暂时放过了郁子，同时开始收集她的资料。
这一次的见面令中村印象深刻，郁子依旧语气粗暴却少了那种致命的攻击性。
最关键的是，在这次的对话中老人感受到了郁子若有若无的期待。
两人不欢而散，中村也放弃了对郁子的观察。
她对我有什么期待？
结束了这次见面后，中村立马在郁子的血液标本上做了手脚，同时让小原美砂伪造了一份报告上交。
“想从这种家伙身上得到什么启发，我一定是疯了。”
甚至，在许多方面中村开始帮衬郁子。
一来一去，女孩似乎对老人敞开了心扉，表现出外人绝对见不到的另一面。
尽管中村的路子和郁子完全不同，尽管很可能最后他中村一点好处也得不到……
随着混沌的侵蚀，郁子的乖张、暴戾无限膨胀，这似乎与她原本的性格发生剧烈冲突。
因此，她产生了第二人格。
中村失望之余，重新投入了另外的研究。
但“她”偶尔也要出来透透气，这也解释了郁子的另一个不正常。
在普通暴力事件减少的同时，性质更为恶劣，手段更为残酷的恶性暴力增加。
研究，失败，加大投入，失败，换个课题，研究，失败，加大投入……
有趣的是，郁子本人也并非对她的另一人格一无所知。
她们互相影响，其表现在于郁子平常不时发呆，又喜欢看一些班上的欺凌事件，这可和她的本性不符。
打架斗殴家常便饭，欺负同学更是她的日常。
本质上她是郁子阴暗面的结晶，动手却很有分寸。
这里的“有分寸”指的是不会做一些突破底线的事，简而言之，就是不会杀人。
就在这时，中村收到通知。
这就，很要命了。
中村得出了一个让他惊骇的结论——
他的学校里有一个孩子污染率达到35%，如果下个月没有好转，就要进行强制转移。
强制觉醒成功与否，关键在于是否能保持自己的理性。
而即使是郁子的第二人格也没有彻底失控，那么……
“哼，就这种渣滓也能觉醒，苍天无眼啊！”
有那么一瞬间中村彻底慌了手脚，正是因为离四环临门一脚，他才更知道两者的天差地别。
觉醒后的榊原郁子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很不安定，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
“嘿，我就知道是她。”
可，那是什么概率啊！
他也就是偶尔想想，哪知生活中充满了意外。
这么想着，老人随手翻了翻小原美砂整理的资料。
然而，中村犹豫了。
这么好的素材，这么一个即将觉醒且很可能会成功的素材摆在自己面前，他就这么放手了？
嗯，说不定对我有什么启发呢。
不，是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我没有选择，我的时间不多了！
有些，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