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泡泡 第559章 器量
“老实说，泡泡不看好她。”
“这是亲闺女的待遇了吧？”
“那样的她，在满心绝望之下，无意识召唤了混沌。”
“……”
“怎么没有，她一下子从稍微特殊点的凡人成为了超凡存在！”千砂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丁点儿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嫉妒。
“夏姬只是混沌的容器，哪天这个容器坏了，混沌的力量自然会回归混沌。”
“老板，你，什么都知道吗？”千砂语气复杂。
“呃……”千砂顿时有些无语。
“除了混沌的一面，现在的夏姬难道还有别的什么面？”千砂笑着问道。
“它们可是混沌眷属啊，人类本该是蛇人的食物之一。”
小姑娘点了点头：“夏姬身上还残留着人性，起码，沉睡前是这样的。”
“虽然泡泡不看好夏姬，但，如果在漫长的沉睡中，夏姬还没有抛却那一丝人性。”
千砂忍不住说道：“那样子，夏姬反而会比较痛苦吧。”
“哪天等‘人性’升华成了‘神性’，夏姬或有破茧成蝶的一天。”
“海斗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但是，就算化身领主，他心底最珍贵的东西也并没有丢失啊。”
小姑娘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布朗：“大叔是外星人和人类的后裔不错啦，但是也只有灵魂部分是特殊的。”
小姑娘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千砂叹了口气：“除非有奇迹发生。”
“……”
原来，泡泡的“强大”，与自己所想象的强大根本不是在一个次元的。
小姑娘从没在千砂面前展现过什么可怕的力量，但这种“不可名状”的强大，却让中沢千砂深深为之颤栗。
“一直都在赶路吗？”
“这儿就是终点了吗？”
“师，师匠，小玉，感，感觉好累。”
“师匠……”小玉顿时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布朗走到小姑娘身旁，他忍着两腿的酸痛问道：“幕后黑手，就在这扇石门后面吗？”
布朗为难道：“爆破不可行，千砂小姐也受到了压制……试试一起合力推开它吗？”
“呃，都说了是巧……”
布朗的话还没说完，巨大的石门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启。
“印象中，没有。”
“正因为有夏姬这个‘钥匙’，混沌才能逐步侵蚀世界。”
“你觉得，为什么蛇人从来没有捕杀人类？”
“是，是夏姬？”
“可以说，大灾厄的源头，其实就是夏姬啊。”
“……”
人性？混沌领主需要那种东西吗？
“……老板啊，混沌为何如此青睐夏姬？”
“或许，她的未来并非一片黑暗。”
“老板，混沌领主保留着人性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千砂错愕地看着小姑娘，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能听到这样的大料。
“是会很痛苦，但混沌领主想要突破，没有‘特殊’之处是不行的。”
“对于夏姬这样从人类变成领主的存在而言，保留着的‘人性’反而是她与别的混沌领主最大的不同之处。”
“而且，混沌也并没有特别青睐夏姬。”
说到这儿，小姑娘想起了自己的某位好友。
“比起夏姬，泡泡更看好海斗哦。”
千砂一脸不解：“混沌又不是搞慈善的，她乞求力量就给她力量，她想突破就给她启示。”
“老板，那夏姬现在还保留人性吗？”千砂问道。
“不知道啊。”
“夏姬这样子的‘超凡存在’水分很大。”
“唔，把他看成大半个人类好了。”
“这样的大叔，如果夏姬一醒来就ｈｔｔｐs://m?hetushｕ?ｃoｍ.ｃｏｍ要吃了他的话……”
小姑娘笑了笑：“别看她和斗篷学妹实力不相上下，其实本质上来说差远啦。”
“但是，夏姬沉眠的目的不就是等着布朗出现吗？”
“她醒过来以后放布朗一马的概率，微乎其微啊。”
“她的积累太薄弱了，自身实力绝大部分都来自混沌的馈赠。”
“泡泡期待着这样的奇迹。”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泡泡想亲自确认，夏姬是否有成为大领主的器量。”
“你觉得夏姬一步登天了，其实只是混沌将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放置在了一个新鲜的容器中而已。”
千砂默然，她一直都知道小姑娘非同寻常。
但，此时此刻，这位大魔女才恍然。
“……”
没有移山倒海，亦没有上天入地为所欲为。
事实上，哪天小姑娘真这么干了，千砂反而会怀疑那是冒牌货或者只是某个临时人格。
“因为，混沌得到的更多啊。”
……
“咦！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没有没有。”
“脚好酸啊，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
“好奇怪，没什么印象啊。”
泡泡头上的小辫子抖了抖：“只是看了那些壁画以后，夏姬的事情‘铛’的一下就知道了。”
来到金字塔最顶端的一扇大门前，所有人都忽然“回神”了。
小玉一屁股坐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两腿直打哆嗦。
小姑娘淡淡道：“夏姬是她那个时代的‘天命之子’，尤其受到世界的偏爱。”
“毕竟跑了那么久，体力透支也正常。”
千砂蹲在小玉跟前帮她捏着脚：“别担心，除了体力透支以外没有别的问题。”
“说起来，老板啊，夏姬的底细你都一清二楚了，还有见她的必要吗？”
“嘿嘿，别感动了，你服侍老娘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伯爵大人。”
“并不是都清楚啊，泡泡只是对夏姬混沌的一面比较了解而已。”
“嗯。”
“我们，怎么进去？”
“就算吃掉了布朗大叔，夏姬也只能隐约摸到自己的前进方向而已。”
“不用，它会自己打开的。”
小姑娘笑着说道：“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大叔的出现，无论作何选择，夏姬都不会将你拒之门外吧。”
“千砂，你看那些壁画，上面有蛇人捕杀人类的画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