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明天见 第十章 烟花
陈舒雅脚步一顿，摇了摇头。
陈舒雅来不及刹住脚，一头撞上程饷的背，她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程饷。
五分钟后，程饷将陈舒雅带到了一家甜品店，他点了两个小蛋糕。
陈舒雅舀蛋糕的手一僵，她慢慢将勺子放下，试探性问道：“真的吗？”
陈舒雅舔舔唇，忽然觉得面前的蛋糕有些难以下咽。
吃完了蛋糕，陈舒雅和程饷在街上闲逛着，不经意一瞥，陈舒雅看见了街边的烟火店。
看着陈舒雅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程饷到了嘴边拒绝的话硬生生被自己咽下去，他说：“好。”
夜晚的海边有些凉，海风吹散了程饷糟糕的心情。
陈舒雅一边笑嘻嘻的放下烟花一边说：“快快快，放烟花。”
程饷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
许久后，陈舒雅在远处喊他：“程饷，我害怕，有风，打火机的火老是吹到我手，好疼啊。”
程饷拿着烟头走到陈舒雅身旁，将烟头递给她，语气温柔：“用这个。”
陈舒雅抬头开心地看着烟花，烟花倒映在她的眼中，程饷侧头微笑着看着她。
她笑着大声喊道：“生日快乐！！！”
陈舒雅突然开口：“你开不开心啊？”
顿了顿，她说：“我每次生日她都会说希望牙牙生日快乐。”
“我姥姥去世后就没人对我好了。”
海风吹的陈舒雅眼睛生疼，她轻飘飘地说：“我希望能有人明目张胆地对我好。”
第二天程饷就又看见陈舒雅在表情痛苦地喝着她的感冒药，他照样递过去一颗糖。
陈舒雅朝后门望去，宁言正扯着杨逸的耳朵咆哮，似乎杨逸又惹她不开心了。
程饷稍稍思索了一下：“五天后吧。”
起身走了两步，他又回头丢给陈舒雅两颗糖，叮嘱道：“中午别忘了吃药。”
我言秋日胜春朝。
突然间，陈舒雅有了恶趣味，她拿上笔，低头在他的草稿本上画了一只小猪。
路灯下，陈舒雅看见程饷的眼眶猩红，她舔舔嘴唇：“想吃。”
许久未见陈舒雅的身影，他转身准备去寻找，却看见陈舒雅抱着烟花朝自己小跑而来。
程饷怔住，呆呆地看着陈舒雅跑到自己面前放下烟花。
和程饷排练完走出校门，陈舒雅还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程饷喉咙一哽，僵硬的开口：“你，刚才去买烟花了？”
“对呀”陈舒雅笑的眉眼弯弯，眼睛里闪着光：“你不是说想看烟花吗？”
陈舒雅迫不及待的舀起一勺蛋糕，很甜，她笑嘻嘻地说：“今天是你生日吗？还请我吃蛋糕。”
陈舒雅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机，把烟花抱到离程饷很远的位置，试探性地去点，还没点燃又害怕地收回手，时刻准备着往回跑。
程饷被逗地一笑，站在远处看着陈舒雅，眼里满是笑意。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正在吃蛋糕的程饷淡淡“嗯”了一声。
看着陈舒雅委屈巴巴的发话，程饷垂头轻轻一笑。
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拿起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吐掉烟。
程饷没再说什么，任由她跟着自己，偶尔侧头看看她，觉得小姑娘还挺逗的。
陈舒雅拿着烟头试探性地去点引火线，引火线猛地被点燃，她吓得拉起程饷就跑。
烟花很美，很绚烂。
“真的。”
烟花声中，陈舒雅扭过头撞上他的视线，程饷看见她笑容灿烂，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
他弯腰在她耳边说：“你说什么？”
程饷眼皮也不抬一下，一脸平静。
……
烟花结束后，陈舒雅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后，跑回海边玩水，程饷在一旁静静看着。
猛的，程饷停下脚步。
程饷目光瞥向她，轻笑道：“嗯，开心，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
陈舒雅一顿，随即笑着说：“我也没有人给我过生日啊，我上一次过生日还是我姥姥在世的时候。”
她和程饷一样，都不是家庭幸福的人，所以她最清楚程饷的心情。
“牙牙？”
“我小名。”陈舒雅抬起头冲他浅浅一笑。
林城有海，很巧的是，就在甜品店的旁边。
程饷沉默了几秒，随即他开口：“会有人对你好的。”
莫名的，他的语气有些坚定。
程饷轻飘飘说出一句：“不回家吗？”
闻言，程饷垂眸没再说话。
和程饷在海边看烟花的代价是，陈舒雅被海风吹感冒了。
她立马叫住程饷：“程饷！”
陈舒雅疑惑：“你怎么身上总带糖，也没见你吃过。”
程饷笑了笑，没回答。
程饷不明所以的回头，她磕磕巴巴地说：“我想，想去海边看一看，你可不可以陪我去。”
陈舒雅不禁染上一抹笑，真是对欢喜冤家。
想起什么，陈舒雅侧过身问：“什么时候晚会开始啊？”
程饷侧过身，声音很轻：“想吃蛋糕吗？”
教室的后门有人喊了一声：“走啊程饷，打球去。”
程饷回应了一句：“来了。”
“那你去海边等我，我去上个厕所。”
看着他走出教室，陈舒雅心里一暖，莫名有种被惦记的感觉。
陈舒雅瞥见了搁置在桌上的草稿本，她拿起来看了看，本子没写什么东西，只有简单一句话。
“好。”
洋洋洒洒，像是他随手写上去的。